.消失的女作家
曾韻在售票亭前中踩下剎車,遞上一張百元大鈔,傾身透過玻璃抬頭望去,只見一座
曾韻接過門票,用力踩下油門,車子“嗖”的一聲駛過拱橋,只余拱橋下的湖水,在陽光下漾起點點金色光芒。
她是知名懸疑女作家葉云秋的責任編輯。早前葉云秋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,過完十一長假,她一定將《民俗村遺案》的稿子交給她。
此刻已經是
曾韻想到《民俗村遺案》拖稿近兩年,眼中的怒意更甚。
“曾韻,我做了一個夢……如果我用紀實小說的形式重寫,你覺得怎么樣?”
“曾韻,天藍畫了一幅畫,給了我很大的啟發,我決定再寫一個更好的開篇。”
曾韻的腦海中不斷掠過葉云秋形形色色的拖稿理由,只覺得牙齒隱隱作痛,右腳再次踩下油門。
不出幾分鐘,她狠狠踩下剎車,“嘭”的一聲鎖上車門,疾步走向德興客棧。
“小姐,葉云秋是不是住在這里?”她高聲詢問服務員,又補充道,“她大約三十歲,帶著一個十歲的小女孩。”
前臺服務員還未回答,突然間,刺耳的火警鈴聲大作,一縷青煙自樓梯口飄出。頓時,人群炸開了鍋。
曾韻大步邁入柜臺,卻見柜臺內并沒有電腦。她奪過入住登記表快速瀏覽,指甲劃過一個又一個名字,最后停留在龍飛鳳舞的“葉云秋”三字上。
她試圖查找房間的電話,忽然想起,她親自駕車前來,全因客棧壓根沒有電話。
原來,周家莊民俗村的宣傳噱頭是“返璞歸真”,早幾年甚至嚴格遵循收繳游客手機的規定。
而眼前的德興客棧,它是不折不扣的仿明代建筑,不要說屋子里的擺設,就是服務員身上穿的衣服,也是明朝時期流行的款式,比電視劇中的演出服更精致逼真。
曾韻轉身沖向樓梯,忽然聽到一陣歇斯底里的童稚尖叫聲。
她循聲看去,葉云秋的女兒葉天藍就站在人群中,雙手緊緊抓著她心愛的布藝樹,閉著眼睛仰頭尖叫。
曾韻的日光在人群中搜索,卻沒看到葉云秋的身影,心中奇怪。她正要跑過去把葉天藍抱離客棧,卻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逆著人流走向葉天藍,抱起她就往外走。
“站住,放下天藍!”曾韻疾呼,只見男人把葉天藍脖子上的耳機塞人她的耳朵,輕拍她的背安撫她。葉天藍每次尖叫,唯有這樣才能哄她安靜下來。
曾韻緩下腳步,隱約聽到游客們議論,是三樓著火了,她心中大急。葉云秋就住在三樓,而她絕不可能丟下女兒獨自逃生。
曾韻不顧一切跑上樓梯,被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從身后撞了一下。老人是周家莊的村長周天禮,自稱周氏一族族長,也是德興客棧的老板。
曾韻緊隨周天禮沖上三樓,走廊上早已濃煙滾滾,火舌仿佛隨時都會竄出房門。
“甲、乙、丙……”曾韻瞬間臉色煞白,著火的房間正是葉云秋入住的丙字號房。
消防車很快就到了。曾韻尚不及沖人著火的房間,就被周天禮攔腰抱住,拖出了客棧。她在客棧外的人群中遍尋不著葉云秋,于是半跪在葉天藍面前,抓著她的手臂急問:“天藍,你媽媽去了哪里了?她是不是在房間里?”
葉天藍一味低著頭,專注地沉浸在音樂世界,仿佛壓根沒聽到曾韻的話。
“天藍!”曾韻急了,一把拽落她的耳機。
“啊!”葉天藍放聲尖聲。
'‘你干什么!“早前抱著葉天藍離開大堂的男人_聲呵斥,疾步走過來隔開她們,瞪著曾韻高聲說,”有什么話對我說,我是她爸爸!“
”你是她爸爸?“曾韻驚愕地看著男人嫻熟地把耳機塞回葉天藍耳中。
雖然她和葉云秋稱不上”閨蜜“,但自她認識葉云秋,葉云秋就是單親媽媽,為了照顧身患自閉癥的女兒,幾乎沒有私生活,怎么會突然冒出一個丈夫?
”這位先生。“曾韻把葉天藍護在身后,”如果你真是云秋的丈夫,我不可能不認識你。“
男人反問:”如果你和云秋很熟悉,就應該很清楚,天藍不可能回答你的問題。“
曾韻愣住了,葉天藍一向只和葉云秋一個人說話,剛才她是急瘋了,才會大聲逼問她。她搖頭道:”不管怎么樣,沒找到云秋之前,我不會把天藍交給任何人。“
曾韻話音剛落,周天禮灰頭土臉跑了過來,之前在柜臺后面忙著結賬的女服務員周盼盼跟了過來,低聲解釋:”爸爸,他就是陳浩先生和他的女兒天藍,今天中午入住三樓的丙字號房。“
快搜